數字貨幣:巴比特專欄 | 蔡凱龍：比特幣價格被操縱！你還敢持有嗎？

作者：蔡凱龍

如果比特幣價格證明是被人為操縱的，你還敢持有嗎？機構投資還敢投嗎？監管層還放心讓普通投資人加入數字貨幣投資熱潮嗎？

最近一篇證明比特幣價格被操縱的研究，即將發表在金融界頂級學術期刊JournalofFinance上，引發了大量關注，并被《華爾街日報》、CNBC和Bloomberg廣泛報道和討論。

在這篇長達119頁、題為《比特幣是否真的和泰達無關？》的學術論文中，德州大學金融教授JohnGriffind和俄亥俄州州立大學金融教授AminShams，使用2017年3月到2018年3月的區塊鏈和市場數據，通過多種嚴謹的方法和不同角度，得出以下主要觀點：

1.泰達為了操縱比特幣價格，捏造虛假需求，濫發穩定幣USDT，用來大幅抬高比特幣價格。具體表現為：比特幣價格一下跌，或者每當跌至關鍵價格位置，泰達就大幅發幣，而這些幣并非全部是因為實際需求而增加的。而且所有操作都來源于一個巨額賬戶，可以確認是這個賬戶一手把比特幣拉到18000美元的歷史最高點。

歐洲央行管委：數字歐元將使歐元區更具韌性:金色財經報道，歐洲央行管委內格爾表示，隨著世界的數字化，有必要提供一種符合這種需求的貨幣，即數字歐元，這將使歐元區更具韌性。我們最近在歐盟通過了MiCA，這是一項全面的加密資產法規，將在不久的將來生效。問題是，這是否足夠，或者由于該領域的快速發展，未來是否需要加強監管。其中的選擇可能包括在該領域限制某些實踐的監管措施。[2023/7/11 10:46:51]

2.USDT并沒有充足的1:1美元儲備，每個月末為了應付審計，掩蓋漏洞，泰達賣掉比特幣換成美元，而且所有操作都來源于同一個巨額賬戶。

兩位教授在總結中指出，比特幣市場價格嚴重被操縱，并非一個公平可靠的市場，數字貨幣交易需要嚴格監管，在如此根基不穩情況下推出衍生品和ETF是不妥當的。

在凱叔通讀過的上百篇數字貨幣學術論文里，這篇應該是迄今為止對數字貨幣最有分量的抨擊性學術研究了。

說它最有分量，是因為在評價學術論文分量時，最簡單的標準是發表在什么級別的期刊上。JournalofFinance屬于金融界的頂級期刊，對發表文章要求極高，因此含金量足，所有的金融教授竭盡一生心血，夢寐以求能有論文發表在JournalofFinance上。

研究：社交媒體在影響加密貨幣回報率方面發揮重要作用:金色財經報道，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的研究人員最近分析了圍繞加密貨幣的態度和情緒是否有助于預測回報，他們的發現可能與相關金融市場形成鮮明對比。根據該團隊的研究論文，社交媒體在采用率和活躍率方面發揮了巨大作用，而加密貨幣新聞并不能很好地預測市場走勢：\"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社交媒體的情緒可以顯著預測加密貨幣的回報，而新聞媒體的情緒則不能。

風險溢價渠道是消費者做出投資決策的一種視角，它與市場和資產的波動性直接相關。[2023/7/11 10:46:45]

兩位教授論文里USDT交易的追蹤圖

這篇論文在數字貨幣研究界炸鍋了，同時也在傳統金融界引起軒然大波，更是受到監管單位的密切關注。可是數字貨幣行業卻顯得特別淡定，對此并沒有太多的報道，在幣圈對此屈指可數的媒體報道中，有兩位從業者提出了對研究的質疑。

BlockTowerCapital首席信息官AriPaul發推表示，學者的研究是基于對金融資產運作方式的誤解。加密技術公司Blockstream的首席戰略官SamsonMow也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稱，論文的前提很荒謬。兩位人士不相信有一個巨鯨賬戶能操縱市場，但是也說不出任何理由，跟學者的嚴謹縝密的推理論證相比，他們的反駁極其蒼白無力。

Least Authority報告曾指出，Atomic Wallet系統的設計和實施將用戶置于重大風險中:金色財經報道，安全審計公司Least Authority發布于2022年2月10日的報告指出，安全研究團隊對Atomic Wallet系統設計進行了全面的安全審計，初始審查階段于 2021 年 3 月 3 日開始，并于 2021 年 4 月 7 日提交初始審計報告后結束。我們發現Atomic Wallet系統的設計和實施沒有充分體現對安全性的考慮，并將錢包的用戶置于重大風險中。

在提交初始審計報告后，Atomic Wallet團隊于 2021 年 11 月 16 日對我們的調查結果做出了回應。在驗證階段，我們的團隊審查了Atomic Wallet提供的修改后版本，發現大量問題和建議仍未解決并且當前狀態下的實施仍然對用戶構成安全風險。

因此，我們強烈建議 Atomic Wallet 團隊立即將現有的安全漏洞通知用戶。此外，在報告中提出的問題和建議得到充分修復以及Atomic Wallet 經過后續安全審計之前，我們強烈建議不要部署和使用原子錢包。

金色財經此前報道，加密錢包Atomic Wallet黑客攻擊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個人損失 350 萬美元（1897 ETH），前五大受害者損失總計 970 萬美元。[2023/6/4 11:56:56]

凱叔通讀全文后認為兩位學者的假設和推理并沒有瑕疵，使用的方法沒有大方向錯誤。

加密對沖基金Invictus Capital拖欠TrueFi價值100萬美元的穩定幣貸款:11月2日消息，據外媒報道，根據TrueFi的貸款數據儀表板，加密對沖基金Invictus Capital未能償還去中心化貸款協議TrueFi的貸款。該筆貸款為價值100萬美元的穩定幣BUSD，原定于10月30日到期，該債務是無抵押的，這意味著Invictus沒有抵押任何資產，而是通過其當時的聲譽和良好的財務狀況獲得的貸款。TrueFi曾在10月初警告投資者Invictus可能無法償還貸款，但尚未對其發出違約通知。

報道稱，Invictus Capital總部位于開曼群島的母公司New World Holdings進入自愿清算程序，此前該公司在Terra數十億美元內爆引發的加密貨幣崩潰中遭受了打擊。Invictus曾將投資者資金轉移到了Terra失敗的穩定幣USTC，以及7月份破產的加密借貸平臺 Celsius Network。（CoinDesk）[2022/11/2 12:07:38]

數字貨幣行業明顯低估了這篇論文的長期深遠的影響，以及有可能引發行業排山倒海般的巨變。

“市場操縱”話題敏感

以比特幣為代表的數字貨幣，使用區塊鏈技術為基礎，由算法產生的共識來擺脫中心化體系里由中心控制的弊端。數字貨幣通過11年的發展，已經開始逐漸滲透到主流金融體系，各國監管層都在研究如何調整以應對數字貨幣帶來的挑戰。監管層遲遲不肯對數字貨幣一路開綠燈的原因，就是擔心數字貨幣市場被操縱，成為某些機構和個人掠奪眾人財富的工具，擔心數字貨幣行業成為韭菜場。

多資產投資項目ZomPot將向公眾分發約 1.75億 ZPOT:金色財經報道，多資產投資機會項目ZomPot將向公眾分發約 175,000,000 ZPOT。 80% 的可用代幣被指定用于創建一個平衡的生態系統，日常加密用戶和專門的加密投資者都可以利用ZomPot (ZPOT) 投資。

該代幣建立在幣安智能鏈 (BSC) 之上，可提供穩定性、可靠性和低交易成本。ZomPot (ZPOT) 生態系統的穩定性和可靠性將為不確定的投資者提供區塊鏈技術價值的證明，進而吸引新用戶繼續發展該項目。（prnewswire）[2022/8/13 12:22:42]

相比其他數字貨幣，比特幣去中心化更加徹底，因此逐漸被監管層和傳統金融機構所接受，允許在規范期貨市場公開交易。這個決定主要還是考慮到期貨的客戶是機構，它們有較強的風險識別和承受能力。然而面向個人投資者的ETF，美國監管已經否決了不下10次的相關申請。中國央行，更是在2017年就下令所有公開交易的數字貨幣都是非法的。

操縱市場對極少數人來說是暴富的機會，對大部分人來說是成為韭菜的詛咒，而對監管機構來說，是眼中的死敵。

如今數字貨幣的象征——比特幣的價格被證明居然能被一個賬戶所操控，這將顛覆所有人對比特幣以及數字貨幣的認知，動搖整個數字貨幣的根基。

指控對象舉足輕重

數字貨幣還沒有公認的價值體系，價格波動大，無法作為衡量價值尺度的功能。因此在2017年開始，穩定幣大受歡迎。如今穩定幣交易量已經超過比特幣，而泰達Tether發行的USDT,占據穩定幣市場三分之二以上份額，普遍用于數字貨幣交易。Tether被稱為“數字貨幣界央行”并不為過。鑒于穩定幣市場巨大，也吸引了互聯網巨頭如Facebook參與進來發行Libra，各國央行比如中國央行準備推出DECP央行數字貨幣。

但是，Tether公司公信力欠缺，無法提供可信的美元儲備證明，甚至如今連審計報告都無法提供，存在哪家銀行都不對外公布，業界普遍對它信心不足。據《華爾街日報》報道，今年四月份，法庭文件顯示，Tether公司承認已發行USDT總額3/4美元儲備。

美國監管早已盯上Tether和其母公司Bifinex，對它們的調查早已展開，主要是負責反洗錢的FinCen和監管交易所的證監會SEC，據說成立一個聯合執法小組，如今學術界送來充足的彈藥，證明Tether操縱比特幣市場，這時候負責監管比特幣期貨市場的CFTC要成為主導了，因為比特幣期貨在美國商品交易管理委員會CFTC下批準交易，現貨被市場操縱使得期貨成為操縱者獲利的最佳幫兇，CFTC無論如何都要對民眾有個交代。CFTC的加入預計將大幅加快監管層的執法行動。對于Tehter和Bifinex來說，面對的不僅僅是違反反洗錢法或者證券法，前面兩者都可以用罰款和解，而是操縱市場罪，足以讓犯罪者把牢底坐穿。

Bitfinex法律總顧問出來滅火，說這篇論文學術上不嚴謹，但沒指出哪里不嚴謹。千言萬語，不如一份確鑿的證據，可是Bitfinex和泰達都無法提供經得起審核證據，比如銀行美元儲備存款記錄和真實交易記錄等。

本來業界對Tether和USDT顧慮重重，如今更讓人不放心，未來監管對它們的任何一舉一動，無疑會引發擠兌危機，USDT在那時候將會瞬間灰飛煙滅。那必將引發數字貨幣行業的地震，行業格局會重新改寫。

后續影響會不斷擴撒

最直接的影響是在學術界，學術界的研究結果和方向將受此影響。學術界近年來對數字貨幣對經濟的影響的研究越來越多，大部分研究把比特幣市場價格作為一個市場外部變量，假設比特幣價格是市場博弈均衡的結果，如今這些研究不得不重新考慮其假設基礎，重新調整其結論。另外一方面，研究如何設置市場交易機制，杜絕數字貨幣市場操縱的細分領域，市場微觀結構(MarketMicroStructure)方面研究將成為研究數字貨幣的熱點，這也是凱叔目前研究方向。

不要小看學術界對監管層的影響。在監管方面，數字貨幣ETF基本上被判死刑了，衍生品未來更加不容易被放行。同時，

監管層應該會更加重視對穩定幣和交易所的管理，打擊操縱市場的穩定幣和非法交易所，同時支持現有合規的穩定幣，給正規交易所發牌照也會擺上日程，也會加快央行數字貨幣的推出。

至于有研究者認為中國因為對區塊鏈技術的重視，會取消對數字貨幣交易的禁令，凱叔認為這過于樂觀。

對行業來長遠來說，這份研究對行業是件好事，一個公平健康的數字貨幣交易市場是行業長遠發展的根基。可是行業中短期會有陣痛。比特幣期貨市場未來取決于監管認定現貨市場是否被操縱，機構客戶會因此而顧忌重重、不敢大舉介入數字貨幣交易，少數機構客戶甚至會短暫恐慌。例如，周二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比特幣期貨，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閃崩1000點，現貨卻沒多少變化，這絕對不是像有些分析師解釋的那樣是失誤所致，時間點和媒體報道時間吻合，很有可能是機構客戶對市場被操控的恐慌。合規穩定幣將會受到熱捧，去中心化交易所DEX和DeFi去中心化金融應用會借機發展。

對個人來說，建議謹慎考慮長期持有大量的USDT，這可是一顆滴答作響的超級核彈。

兩位教授研究報告里說的“標榜去中心化的加密數字貨幣世界，實際被中心化的交易所和控制發行量的穩定幣發行機構所掌控，這無疑是極具諷刺效果的”。

要么做到真正去中心化，否則必須接受嚴格的監管，這是擺在數字貨幣行業面前躲不開的難題。

作者：蔡凱龍。財經評論員，中國人民大學金融科技研究所高級研究員，前火幣集團首席戰略官兼任火幣美國CEO，互聯網金融千人會聯合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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